帘子来看,借着昏黄光亮,青青这才看清,床褥上一朵粉白色山茶花已开出殷红色泽——血染的颜色。未及时日,葵水已至。青青为自己的焦躁寻了出口,一切莫名,都因葵水将至,血亏体虚。然而,女人与男人,其实都起源于葵水。没有女人,便没有葵水,没有葵水,则不再有女人,更无须说,男人。这一切相似于鸡与蛋的关系,复杂纠结,分不出左右先后。尘世间万事万物,大都如此,千丝万缕,难以计较,不如做一叶障目之人,享井底之蛙式的快乐。只是,青青仍年轻,即使丢失对未来的憧憬,她仍年轻,所以,她不会明白。她会犯错,即将。待她错过,痛苦过,便会明白,会了然。道理浅显,她听过,却不以为然。人,大都如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