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沉星看着周若涤披着外套,一脸怨气地从门缝里钻出去。
&esp;&esp;这么晚了,她要去哪儿?
&esp;&esp;手机被她攥在手里,指节都泛白了。她盯着那扇门,心跳越来越快。几个小时前,梁慕白在朋友圈发的那句“属于我的小蔷薇”,还像针一样扎在她心口上。
&esp;&esp;沉星攥着手机的手紧到发白,屏幕已经裂了个大口子,梁慕白前几个小时发的那条朋友圈,“属于我的小蔷薇”,还挂在那儿,像一把钉子死死钉进她心头。
&esp;&esp;她盯着那句话看了十几遍,看得太阳穴突突直跳。
&esp;&esp;曾经她在他怀里撒娇、叫哥哥、装乖装疯地作,他连合影都不屑给一张,甚至连“女朋友”叁个字都没承认过。
&esp;&esp;周若涤什么都没做,冷着一张脸、穿着一身破烂的校服,却能让梁慕白官宣?
&esp;&esp;她见识过周若涤那副样子。白,瘦,静,像是夏天街角卖的冰镇山楂,看起来乖巧又清纯,其实骨子里阴冷得像冰渣。
&esp;&esp;她会装,特别会。
&esp;&esp;沉星眼睛一点点阴下去。半晌,她也披上外套,踩着拖鞋走出寝室。
&esp;&esp;夜风很冷,她一边走,一边咬牙。
&esp;&esp;论身材,她的腰比周若涤细,胸比她大。连内衣穿的都是带大牌的限量款。可他偏偏连正眼都不瞧她一下。
&esp;&esp;“装清纯有什么了不起的?”
&esp;&esp;她低声骂出来,唇角却忍不住发颤。那种清冷又软的女孩子,最能激男人的征服欲,梁慕白那种人,骨子里就好这口。
&esp;&esp;“男人真贱。”
&esp;&esp;她心里翻滚的恶意越压越猛。
&esp;&esp;她就不信,一个从小住菜市场长大的卖鱼女,能管得住梁慕白那种人?呵,那可是明德最桀骜的疯狗,喜欢你一口一个宝贝哄着,不喜欢你时,一脚就能踹下去。
&esp;&esp;她越想越气,脚下没停,心里那股戾气一寸寸往胸口窜。
&esp;&esp;转角夜色昏黄,她走到女寝后那片大榕树下,本想透透气,结果刚一靠近,耳朵就捕捉到几段断断续续的喘息声。
&esp;&esp;女声娇气,像是在撒娇,又像在咬牙忍耐。
&esp;&esp;“你别伸进去…你手好脏…”
&esp;&esp;沉星脚步猛地顿住。
&esp;&esp;空气忽然变得粘腻,夜风都像是停了。
&esp;&esp;“你的水都把内裤弄脏了,我给你爽一下,你不得跟我说声谢谢?还敢嫌弃我?”
&esp;&esp;那声音低哑带笑,懒洋洋又带点狠劲,字字都染着浓重的欲气和痞味。
&esp;&esp;沉星像被人一刀捅在肚子上,整个人僵在那儿,瞳孔死死放大。
&esp;&esp;那是梁慕白的声音。
&esp;&esp;她不会听错的。
&esp;&esp;“反正你不准碰…你前面摸过手机…好脏的!”
&esp;&esp;女生带着鼻音的反驳声弱弱传来,像只被逗到炸毛的小猫,看似推拒,实则浑身软得发颤。
&esp;&esp;大榕树后,动静很小,却足够让沉星脑海轰的一下炸开。
&esp;&esp;她甚至能想象得出他现在是什么样子。肯定是一手捏着人下巴,一手掀着裙子,在人耳边低声逼问那种德行,话里带着一股天生的痞劲。
&esp;&esp;沉星站在黑暗里,风从树影中穿过,吹得她脸颊发凉,像是要嘲笑她的自作多情。
&esp;&esp;她早该走的,可脚像是生根了般动不了。越往前,心跳越急,心口像被一只猫爪撕着挠着,一阵一阵的疼。
&esp;&esp;终于,她绕过那棵该死的大榕树。
&esp;&esp;然后,她看见了。
&esp;&esp;少女的睡衣被掀起半边,白皙的腰线在夜色里晃得人眼疼,周若涤仰着头,像是快哭出来,声音却又软又媚。
&esp;&esp;“嗯…啊…你别摸了…我真的不行了…”
&esp;&esp;“这就不行了?”梁慕白低笑着,声音痞得要命,“我手指还都没插进去呢。”
&esp;&esp;他的手指隔着内裤,在最敏感的地方缓慢揉压,手劲不轻不重,像是故意逗弄她。他屈指一弹,周若涤整个人像是被电了一下,腰一弓,整张脸都埋进他怀里,身子软得像水。